“我知道。”
琉璃等一次爆炸性的冲击，在爆炸产生的一瞬间穿过琉璃盾，琉璃盾如一层贴膜度在她脆弱的肉体上，却让她活着穿过了爆炸的中心点，爆炸带来的空间扭曲，让她迷离的身形如光波频闪——［流光琉璃刺·跃空闪］。
骑枪摧毁不了枪械师的专属技能［防御立场］，但可以顶着无法摧毁的部分，一直撞到墙上，这是它与镰刀的不同之处。
定导的飞弹抓住了这一丝破绽，爆破了琉璃背上的龙神翼甲。琉璃稳固的下盘，流光溢彩，爆发的低力如同大陆般广厚，抬头——［升龙阵］
琉璃的长龙光效带着枪尖的无法被破甲的敌人撞上船板，
眼睛流出凶恶的光， 她的起跳让舰艇为她下沉。
怨冥闭上眼睛，“我们走。”
“不趁势拿下这个空艇？”琉璃收起武器与盔甲退过来。
“嚣张了，小琉璃。”怨冥抱住她，带她瞬移回空岛。
空岛上，虫虫们有纪律地用丝快速封住破碎的大地裂缝。
怨冥前脚点地，看向王虫，能够清晰地知道她升到了八十级，王虫为她露出喜悦。怨冥回以沉稳的目光，她的身后，空艇释放出了庞大的虫雾，如同一圈一圈行星环。
空艇关闭了消防隔板，将头部调整好方向，尾部对着小岛，折跃逃脱。
怨冥扶住琉璃的身体，流光琉璃的护罩抵挡尾流。
随后一个失重，怨冥带我们去到了地心。
这里已经裂穿了，可以从里面看到下面。
“直接开始。”怨冥快速布置了深渊封印法阵。
我们三分别站到光与空间与生命的位置，中间是空岛的核心水晶。
我感觉，我的身体变轻了，事实上，是浮游岛在下沉。
当封印的法阵逐渐完成，就会让空岛上浮到原来的位置，过程中又会有巨大的超重感。
从虚空中看，空岛核心是一个浮漂，挂着现实的空岛，漂在虚空的深渊母液中。
“小琉璃。”怨冥叫了她一声，她正看着逐渐闭合的虚空裂缝回不过神，叫也叫不动。
直到闭合的一瞬间，她一个抖擞，像无事发生地结束法阵。“呼呼。”
她在完成封印后看向怨冥，怨冥在同一时间不再看向她。
她们回巢穴休息，王虫对我的存在不够放心。
我能感受坐在这里，这个地底的信仰在这里汇聚，我也理所当然得到了民众的关注。我向王虫阐释，怨冥有足够的过去与与之对应的未来，我们的契约是相互选择的结果。
王虫一番观察后，也不想质疑孙女的选择，她从12岁开始就被冥王龙接到了冥界，在那边待的比这边久，那边的情况他也不了解。
第二日，我们在岛屿的边缘寻找离开的方法。
小蜘蛛带着孩子也来了，她认为这里是没有空艇的，空贼的空艇也没有残骸留下来，都落到了下面，至于下面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虫群有帮忙找那只冰龙，没有找到她。她隐藏自身的能力着实厉害，在之前也让她混进了选拔。
“我们该怎么离开？”琉璃问这个问题。
怨冥划开了空间，她先问我，“你可以在空岛外飞多远？”
我说，“这次收集的神力应该能飞行十来公里。”
“这方圆十里可一个空岛的迹象都没有啊。”她苦笑一下。
空岛就是这样，几乎两个空岛之间完全看不到彼此，即使中间毫无遮挡，仅仅是因为太远了。
“你不是已经打算走虚空了嘛。”我笑她先斩后奏。
她抓住琉璃的手，我见状紧紧缠上去。
“你们可能没经历过长距离转移，我先说几句，”怨冥确实可以长途穿梭，但其中的不确定有因素“一者，不要停止思考，二者，不要回应深渊，三是最重要的，不要松手。”
眼神以示严肃后，怨冥一个爆发怨冥冲入了裂缝，那裂缝慢慢地闭合。
虚空之中，没有时空概念，没有阻力，没有重力，没有光。只有熟练掌握空间能力的人，能够感受到「坐标系」。
在座的三位，只有怨冥能够看到，时间的坐标向正方向移动的速度变慢了，空间的坐标朝着我们初始的方向、以不变的速度移动。
“这里没有声音，记得在契约频道里用心灵感应交流。”怨冥特性到。
“怨冥姐，我们进来多久了。”琉璃怯怯地。
怨冥看了一眼时间坐标，“现实时间0.3秒钟。”
“啊.....”琉璃只经历过如穿针引线般瞬间进出虚空的操作以虚化自身躲避攻击，其中大部分还是靠折射光实现的，她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被关入空无一物的空间百万年的感觉。思考到了那个经典的——如果给我一百元，代价是被关入空无一物的空间百万年，不老不死直到时间结束后回到时间没有改变的现实，之后会不记得这百万年的过程，只知道在一瞬间自己获得了一百元....那个故事。
“...你在这里可不会不老不死哦，”怨冥吐槽到，琉璃的思考漏到聊天频道了。
琉璃露出平时不会有的傻笑。
“怨冥说，“趁着机会领悟一下虚空坐标吧，今后会用上的。”
“虚空坐标....是什么？”
“是以那艘虚空科考船为原点建立的四维坐标系。”
“怎么理解四维的事物。”
“你已经身处这个维度，就像三维的人理解万有引力一样自然。”怨冥说着教科书一样客套的话，她的注意力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分散，不然稍不注意就会迷路。
感觉像要睡着了一样，我小声地呼唤怨冥,“到哪了？”
她左右快速地瞥了两眼说“在风龙空域的第二环域，已经略微靠近大型岛屿了。”
她能够正常说话就已经证明一切顺利了，至于是哪里不是很重要。
我向琉璃感应，但她似乎注意力很集中，没有理我，直到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绿色的光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怨冥迅速地将我们带到了现世，扑面而来的空阻让琉璃也快速找回了状态。
“怎么出来了？”琉璃看向下面，下面还是空的呀...
怨冥看她的目光正常了，借着惯性，空中加速，再次进入虚空。
“你刚刚是发光了吗？在虚空中可不能发光呀，一旦暴露了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琉璃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深渊生物。”
“.....”怨冥低头思考了一下。
“这正常吗？”我问她。
“虚空就是因为无法被观测才会独立于现实世界存在，如果你可以在虚空里看见别人，或是让别人在虚空了看见你，都会导致虚空的崩塌，你现在先按照坐标的方式理解它就好，有机会的话，先查些资料，再做些研究。”
“像是学者该干的事。”
“看书也是有经验的，只不过冒险者对掠夺经验这件事麻木了，我之前....”怨冥开始讲述她独自在黑龙岛做研究数十年，只为寻找突破的方法的故事。
“你上过学吗？”我问。她说没有，大概学校是人类社会的特权。说起来，虫穴里也有学校，但只是初级院校，没有高等学府。
冥冥中，有深邃的回音飘荡到琉璃的耳中，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边有陌生的人，她用眼睛看向那个方向。
「你能看到我了吗？」琉璃听到了音域并不集中的声音，有点像那种强大的生物会发出的声音，只是更悦耳。
「你跟我们多久了。」顺着这个灵魂的频道，琉璃悄悄地、在怨冥自顾自讲话的时候，与那个生物建立沟通。
「从你们把我发现的去到现世的门堵住了开始。」
琉璃思考了一下，这个声音是在说她们封印上虚空裂缝的事情吧，「那个必须堵上，不然暮光岛会像漏水的船一样。你们需要那个门吗？」
「是的，我在寻找光明，我感受到光，我的表皮对光应激，我循着感觉找了过来。」
琉璃想观察她，却什么也看不见，这里没有光。「你是因为我眼睛发光找到我的？这与光明的意义相差甚远，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想害死我的？」
「我获得过不少会发光的眼睛，每一个都来之不易，但它们都不能让我看见那种光明。」她尽量在释放善意的情感，「我想，眼睛不能被取下来，所以你能不能配合我的新的研究。」
「我确认一下，你偷偷的和我说话，是为了和我合作，目的是让你看到光明....数百年前的深渊战争，和你有关系吗？」
「那是我还小的时候...那时候世界有一段时间格外的亮，满天的裂缝...我溜出去过一次，但是隐隐约约记得我遭受了无征兆的攻击，是一个女孩把我藏起来，她有会发光眼睛，也是她教了我很多东西，她告诉我，在里世界中流动的是质，在表世界流动的是光。」
「山河表里....流光琉璃....」琉璃有所触动。
深渊里的液体，是单一物质的的流体，密度大但没有相互作用力。现实世界里的物质和能量是结合在一起的，人在修炼的过程中会将能量剥走，没有能量的物质不能在现实存在，就沉到了虚空。
「当时的我还不是智慧生物，我只在她停下的地方，等她的下一个行动。直到人类军队耀眼的光将所有深渊的生物逐回了里世界。」她有很酸痛的回忆。
她的精神试探性接触着这个生物。
「容我介绍我自己，我叫圣琉璃，如果我才的没错的话，你接触到有这种眼睛的人，应该都是流光法术的传人.」琉璃有一种脱离自我的从容，似乎站在了一个世界的角度在向深渊生物的代表人说话。
「我想知道光对于我、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她沉默了会，「不过...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不一会，我们终于来到了我们的目的地，圣空岛——风龙空域的主岛，位于整个空域偏向黑龙空域的一方，距离空域边境只有百来亿公里。
从虚空里出来，就会有一种从梦里醒来的感觉。虽然刚刚的穿行很漫长，但现在看，只是几秒钟而已。琉璃恍惚地看向怨冥，“怨冥姐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怨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琉璃，“我怀疑我们被某个强大的深渊生物跟踪了，可是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我们有没有可能进行交涉。”琉璃回忆着逐渐不清晰的虚空经历。
“这个...我打算成神之后再试试。”怨冥想了想，把话语权交给我，“怎么说？”
如果它们是盯着怨冥来的，我大概会随它们去。可它们找的好像是琉璃，说起来有些担心。“嗯....可以试试，把手上的事情先做了，然后去看看吧。”
怨冥看向天边，这里没有敢主动靠近她的虫子，只有圣空的风。
——圣空城——
怨冥走在耸立的高楼之间，这里的高楼有的像圆柱体有的像椭圆，其间，天桥一层一层的绕着城市
琉璃的路过的礼帽的居民家庭打招呼。
“感觉他们都很开心呀。”
“因为很凉快吧。”微凉的风吹动着裙子，怨冥也在这里放松了下来。
“这里的人都做些什么呢？”
“据我所知..”怨冥想了想，“应该是看表演、吃春卷.....还会炒房产。”
“嗯？”琉璃不懂这个，但怨冥好像也没细说，“这种高度的房子该住多少人呀。”
“不清楚，按照现在的自然增长率，基本是够用的。”怨冥一边找住处，一边关注着圣空的方向。
“死亡率很高吗？”琉璃看着这片高楼。
“是优生政策。”
怨冥来到了这里的一个图书馆，避开了配装着剑盾的人，熟练地在旁边风场中按住裙子，浮上三楼找到挂着名牌的房间门。
“风铃翼？”琉璃把名牌读出来了。
门瞬间被气流吹开，一个开朗的声音大喊着“我来了”逐渐靠近。
怨冥听到这声音，内心传来了一丝恍惚。一个穿着镂空骨甲的女孩没有运动规律地飘出来，怨冥连忙闪躲却依然被一阵强大的气流贴到墙上。
“什么...”琉璃那与生俱来的守护本能却完全没有保护住怨冥，但她看到二人的身体周围有一层薄薄的空气垫。“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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